轻既已立志不再理江醒,便不会巴巴去找他。

闻青轻于是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他。

偶尔听说,这些时候朝上为了太子妃的事吵得很凶。

一者说殿下病弱,不立妃,没有子嗣,不利于江山社稷;一者说你们居心不良,是在咒储君早死,罪同谋逆,两派势如水火,吵得不可开交,江醒对此没什么反应,依旧称病不出。

这些事闻青轻了解得并不清楚。

她问闻适,闻适说得浅显,她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,便不再问。她找闻适问完,又觉得自己没有出息,他贵为太子殿下,他有什么烦恼,他才不会有烦恼。

闻青轻不再关注跟江醒有关的事,这些日子,她等啊等,等啊等,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等来师父的信,和信同时来的,还有崔氏车队的信。

来的家臣早年被郎主赐了崔姓,名谅,字简言,是位十分和善的伯伯,他托人送信给闻青轻,说小娘子整理好了递句话,我们随时可以启程。

闻青轻读完崔谅送来的信,又拆开师父寄来的,信的内容很简单,对于并州一事的回应只有两个字——去吧。

闻青轻看过这两封信,心中的石头落地,非常快乐,她长那么大,难得独自踏上旅途,对并州之行也期待起来。闻青轻收拾好东西,催促幸安回太子殿下身边,自己则和长生一道,开开心心往城西去。

却说幸安回到行宫。

宋书见到他,着实被吓了一跳:“殿下不是让你保护姑娘吗,你回来做什么?”

幸安亦是举世罕见的剑客,头一回被两边这样嫌弃,讪讪摸了摸鼻子,说:“姑娘要去并州,不让我跟着,一直催我回来。”

“她要去并州?这么快,”宋书心里一惊,他前些日子听幸安说过这件事,但没想到闻青轻这么快就走,心里跳个不停,“这么大的事,姑娘不曾问过殿下吗。”

幸安不敢说话。

宋书去见江醒。

太子殿下称病不去上朝,固然是想图个清静,但也不能说全是假话。

自江醒上次从永年寺回来,身体便愈发不好,殿下一直称病,宋书也没什么顾忌,几乎为他请遍了全京师的医师,苦药开了一剂又一剂,都没什么效果,再加上七王一派的人拿江醒的病做文章,妄想废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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